七夜怪谈 5

恐怖鬼故事集 2021-05-07 12:35:30 鬼故事大全
鬼故事大全

  恐怖鬼故事:。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怕房子被别人捷足先租,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

  看看那两个懒虫一仰一卧睡得正香。

  趴着睡的那位枕头上还流了一滩口水,可能梦魂在爪洼国还没回来呢。

  我想,叫她们起床肯定徒劳,索性一上来就给她们下点猛药。

    盥洗室里,我用凉水浸透了两块毛巾,拧得半湿不干,然后敷到二人的脸上。

  她俩睡得正香,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睡意全无,而后对我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愤慨。

  我又是赔笑道歉又是解释目的,终于使她俩乖乖就范。

    从学校后门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走到草山下。

  早上7点多钟,晨雾还未散去,远远看到山上的竹林雾气蒙蒙的,空气特别新鲜。

  我们顺着小路绕过了草山,在草山的正北方看到两间小房子,房子上面炊烟袅袅,在一片茂密的毛竹林子前面有这样两间小屋,我觉得这景色更像是一派田园风格的水墨画。

    我那两个同学——刘静和赵丽却不以为然,她俩纷纷说着:“这个小房子多不安全啊?连个院子都没有,如果是这里的话,说什么也不能住。

    正说着,只见房子里走出一条彪形大汉,上身赤膊,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肥大的肚皮上盖着一条长可及膝的黑色围裙。

  油光光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刀背上似乎还有红色的液体滴了下来。

  我见状大吃一惊,另外两个同学也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估计她俩全身的血液已经全部流到腿上,准备随时拔腿就跑。

    屋中出来的那个男人初见我们也是一愣。

  随后见到我们这样,便歉意地笑了一下,他弯下腰,把手中的刀放到门口的石头上,然后笑容可掬地说道:“你们别怕,大清早的,你们来这儿找谁啊?我惊魂初定,这时才仔细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这人也就三十出头,浓眉大眼,面貌忠厚,看样子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

    “你拿刀干什么?我正想回答他的问题时,刘静抢着提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我是个杀猪的,刚刚宰了一头猪,正准备去河边洗洗手,正巧被你们看到了。

  不好意思,没吓到你们吧?没想到,外表这么粗鲁的一个男人,说话倒是蛮客气的。

    “我们是山后学校的学生。

  听说这里有人出租房子,是你这两间房子要出租吗?  “哦,这么回事啊,我说你们一大早的跑到这里干什么呢!他的手向北一指,“看前面那片竹林,后面有一个二层小楼,是我们村的段婶要出租的,前几天还托我找房客呢。

  这会儿老太太可能在家,你们快去吧。

    我们向他道了谢,顺着小路穿过竹林,果然前面有一栋二层小楼。

  看样子很新,式样也很别致,门口的小河上还有一座小石桥。

  我们相互看了一下,都笑了。

  觉得这个房子比刚才屠户住的那两间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听到敲门声,赶来开门的果然是个老太太。

  由于事先知道了老人的姓氏,我们就段婶长段婶短地叫个不停。

  段婶是个慈祥和蔼的老人,问明我们的来意后,脸上闪过一丝担心的神情,随后便笑着把我们讓进了她的小楼。

    这栋小楼建得真是不错,虽然装修不是特别考究,但窗明几净,井井有条,感觉很不错。

  段婶带我们楼上楼下参观了一下,一楼是起居室、厨房、卫生间、储物间,二楼是三间卧室。

  每一个房间都特别宽敞明亮。

  二楼还有一个大大的露台。

    “这栋房子我本来打算租给几个男孩子的,不过我看你们几个姑娘又斯文又懂礼貌,租给男孩子还怕他们淘气,不知道爱护,所以还是租给你们好了!段婶边领着我们参观边对我们说。

    赵丽问道:“您打算把哪一间租给我们呢?  “整栋楼都租给你们。

    “我们还是学生呢,段婶,恐怕租不起这整栋楼吧?我们几个要一间就足够了。

  我接着段婶的话说道。

    “是啊,是啊。

  她们两个也随声附和。

    “我不想这里住着太杂的人,对你们我很满意,房租你们看着给就行。

  我本打算找人替我照看房子,保持些人气,不要讓它荒废掉了。

    “您不住在这里吗?刘静很好奇。

  段婶渐渐地神色黯然了,过了很久才说:“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这所房子是去年新建的,本来打算给我的小儿子结婚做新房用的。

  可是半年前,我的小儿子在骑摩托车带着女朋友领结婚证的路上,与对面开过来的大卡车相撞,结果两个人当时就……说到这儿,老人已经哽咽难言。

    老年丧子,人生不幸啊!我们几个都默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老人才好。

    “您现在是一个人过吗?我轻声地问。

    “我大儿子在城里工作,半年前就要接我过去住,我一直舍不得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所以还住在这里。

  前几天我们老大坚持要我过去跟他们一起住,我拗不过他,所以就答应了。

  我的东西早就搬过去了,只等着找到房客后就不在这里住了。

    我们又互相看了一眼,真是心花怒放啊!楼上正好三间卧室,一人一间。

  想到不用花很多银子,就能租到这样的乡间别墅,真是太好了。

  当下我们就和段婶订下房子,反正学校并不远,随身的东西也不多,当天下午我们就搬了过来。

    段婶的大儿子下午也开着车来接她回城,段婶告诉我们,房前的邻居叫张志,两口子做杀猪卖肉生意的,为人老实厚道,热心肠,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就行了。

  她把家中的钥匙交给我们后又这般叮嘱一番。

  目送老人上车后,只见老人又从车里出来了,她把我们叫过桥,郑重其事地说:“你们晚上不要睡得太晚,一定要关好门窗,知道了吗?我们都答应了,可老太太又讓我们重复了一遍,呵呵,这回我们可真领教到什么叫“婆婆妈妈了。

  我们又叙述了一遍她老人家的话,她才放心地上了儿子的车,绝尘而去。

      送走段婶,我们几个布置了一下房间。

  段婶这人真不错,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用我们再置办了。

  回到学校再收拾些零碎的东西,顺便在食堂吃了晚饭。

  好多同学知道我们租了一所这么好的房子,都十分羡慕,说我们的运气太好了。

  我们决定以后不在学校吃晚饭了,回家自己做。

    收拾完宿舍的东西,已经晚上8点多了。

  这一天折腾得也够累的,我们准备晚上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是周日,可以晚些起床了。

  出了学校后门,没走多远就已经没有路灯了,好在那天月朗星稀,只要距离不太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赵丽忽然恍然大悟般地说:“明天我们得买几个手电筒了,晚上这里还挺黑的!  刚说完,路边的草丛里星星地飞起几点绿色的光,忽前忽后地绕在我们身边。

    我笑说:“你看,你刚嫌黑就有照亮的来了。

  我从小在北方长大,来南方上大学才第一次见到萤火虫。

  我非常喜欢这种小昆虫,经常晚上盯着它们出神。

    已经朦朦胧胧地看到草山了。

  夜晚的草山,黑乎乎的一片,山前点点飞舞的萤光看上去显得有点诡秘。

    转过山,几点灯光从张志的那两间小房子里透出来。

  门口,张志和他的妻子正进进出出地忙着收拾。

  他们两口子真是勤劳啊,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待我们走近,张志也看到了我们,笑着跟我们打招呼:“你们今天就搬过来了吗?  “是啊,张大哥,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你不许再拿把刀突然出现了,知道了吗?看来刘静对张志那把刀的印象比对他本人深刻多了。

    正从屋内出来的张志妻子听到我们的话也插嘴道:“呵呵,大志这个人就是冒冒失失的,以后你们要是吃肉的话尽管到我们这里割,保证新鲜。

    “是呀,是呀,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张志附和着。

    我们正打算在这边做饭呢,有这样一家卖肉的比邻而居倒也方便。

  我们赶紧道谢:“多谢大嫂,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们。

  你们忙吧,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辞别他们两口子,我们很快就到了自家门前。

  不知怎的,越是到家越觉得疲劳,甚至连拿钥匙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明天去买手电筒真的很有必要,光线不好时开门太费劲了。

  正在我们找锁的时候,突然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白纸。

  夜晚,在黑漆漆的大门上这张白纸显得非常刺眼。

  我们几个借着月光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只见白纸上写满了暗红色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最下面有一排毛笔字,用着同样的暗红色,写着:“急急如律令!。

   刘静满脸疑惑:“这是什么呀?  “这是符,上面画的是咒语。

  赵丽看来真是见多识广。

    “房东老太太为什么在门上贴这个呀?我边开门边自言自语。

    进屋后刘静把门反锁好,我们接着讨论门上咒语的事:“也许她小儿子死于非命,她认为这间房子不吉利吧?    “那,咱们住进来会不会也对咱们不利啊?怪不得她要那么少的房租呢。

    “那只是意外,老太太在这里住得更久,她怎么没事呢?  “就是,农村的老太太就爱搞迷信活动,咱们别管它了,今天累死了,洗个澡睡觉吧。

    一楼的卫生间很大,段婶为儿子准备的新房设施还真齐全。

  劳累了一天,当热水从头上流遍全身,四周蒸汽腾腾升起的时候,感觉舒服极了。

    洗手池前面有一面大大的镜子,我对着镜子擦拭身上的水。

  无意间,我瞥见背后的窗户上有一个人的形状。

    那是一扇镶嵌着磨砂玻璃的小窗户,位置很高,进来时根本不会注意到那里。

  因为是磨砂的玻璃,所以那个人影根本看不清模样,只是被室内的灯光照出一个人的轮廓,好像是个女人,头发很长。

    因为窗子很小,只能看到胸部以上的位置。

  窗子位置很高,看她的样子不像在攀爬,只是将脸贴在窗子上,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本想大叫,可是张大了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想跑,可是脚却不听使唤,牢牢地钉在那里。

  镜子里的我目瞪口呆地盯着身后的窗户,目不转睛。

  我觉得全身的热水已变得冰凉,顺着前胸后背慢慢地往下淌。

  水流过之后,身上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这会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窗户,感觉它在笑。

    当当当!浴室的玻璃门被敲得山响。

    “赵育静!你干什么呢?洗完了没有?你没事吧?是赵丽的声音。

    我想大叫,可还是叫不出来。

  那个人影似乎也听到了声音,渐渐地从窗户上淡去了,可她并不是朝下去的,而是向后面飘去般地消失了。

  我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灰白色的窗户,呆若木鸡。

    门开了,刘静和赵丽同时跑了进来,见我这样盯着镜子,她们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知道你身材好,但你也没必要自恋到这个地步吧?照了这么久镜子,敲门也不答应一声,还以为你在里面怎么了呢!你怎么这么不讓人省心啊!  我刚刚回过神来,见到她俩,像见到亲人一样,忍不住抱住前面的赵丽号啕大哭。

    “不是吧?我们也没埋怨你啊,至于这么委屈吗?我们是开玩笑的。

  赵丽抚摸着我的湿头发。

    “我刚才……刚才……  “我们说错了,育静不是自恋狂,只是多洗了会儿而已,别哭了啊!  “我刚才见到……见到……鬼了!说完我把赵丽抱得更紧了,浑身发抖。

    半晌,她们谁都没说话。

  刘静忽然笑了起来:“刚才你不是在照镜子吗?育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谦虚了?哈哈!  被她一笑,我紧张的神经放松了很多,接着便把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说给她们听。

    刘静不以为然:“嘿嘿,今天早上就被你整得不善了,你还想讓我们晚上不洗澡就睡觉吗?你是吓不倒我的,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赵丽也笑着拍拍我的头。

  不管我怎么说她们就是不信。

  没办法,出来时我对刘静说:“你小心一点,留神窗户外面,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叫我们。

    赵丽要回卧室休息,我说什么也不讓她走,站在卫生间门口守备着,随时准备冲进去把刘静救出来,这时人多胆壮嘛。

    不久,刘静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见我俩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你们俩干嘛?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偷窥别人洗澡啊!  赵丽笑着说:“你看,她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吗?别闹了,今天咱们都累得够呛,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赶紧问刘静:“你看到窗后的那个人影了吗?  “看了,什么都没有!真佩服你旺盛的精力啊,早上起得那么早,晚上还不睡觉!我不跟你们玩了,我都困死了,你俩玩吧!。

   本来想讓刘静跟我一起等赵丽出来再一起上楼的,可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她俩肯定不信我的话了,也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我随着刘静一起上楼,到了我的房门口,刘静拍了我屁股一下:“宝贝,今天享受一下自己住一间的房子吧,明天姐姐再陪你玩,晚安!说完打着哈欠走了。

    进了房间,我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难道是我看错了?也许今天太累了吧?我决定明天一定要到房子后面看个究竟。

    我的房间前面是个大露台,下面是一楼的门厅,露台正对着草山。

  当时就是因为我喜欢看风景才挑了这一间的。

  晚上的草山看起来黑乎乎的,有些可怕。

  我心有余悸,不敢多看窗外,快速地拉上窗帘,转身躺在床上。

  今天的确是累了,我开始昏昏欲睡。

    踏、踏、踏,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越来越大,到我的门前忽然没有了。

  我又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门。

  终于,意料之中的敲门声响了。

  我壮着胆子,声音发颤:“谁?  “是我,睡了吗?原来是赵丽,我把她还在洗澡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睡了,没事了!明天再聊吧,晚安。

    “没事就好,我也去睡了,晚安!赵丽说完,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消失在隔壁的房间。

      三  我起床的时候,觉得外面很耀眼,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哇,阳光透过窗帘已经照得满屋都是了。

  真过瘾,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把窗帘打开。

  今天的天气真好,又是满眼的绿色。

  我开门走到露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

  门口的翠竹林中不时地有不知名的小鸟飞进飞出,门口的石桥下涓涓细流,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星期天啊。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穿好衣服,就快速地跑到楼下。

  赵丽她们俩正在洗衣服,她们今天都没睡懒觉啊!  “睡得还好吧?她们笑着说。

    “嗯,特别好。

  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昨晚没拉窗帘,早上阳光太足了,照无眠啊!外面还有鸡叫,住在这里真不错,可以闻鸡起舞了。

    “对了,你的门不要锁上,一会儿我们洗好的衣服还要晾在你的露台上呢。

    “没锁,你们去晾好了。

  我急急忙忙洗漱完毕,迫不及待地走出大门,我要解开心中的谜团,看看昨晚的那个人影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所房子是皖南的建筑风格,房子后面是整整一面墙,显得非常高大。

  我绕到房子后面一看,房后既无树也无竹,墙面光滑,卫生间的小窗户高高在上,再上面是刘静卧室的后窗。

  除了壁虎,没有什么东西能顺着墙爬得那么高的。

  那昨晚的除了鬼还会是什么?我又开始毛骨悚然了。

    我愁眉苦脸地回到门前,抬头猛见门上那张写满朱红咒语的符,更讓我胆战心惊,这里难道是一座鬼屋吗?  她们见我垂头丧气地回来,忙问:“去哪儿了?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对她们说出我的担心,怕她们又要嘲笑我。

  只是说:“没事,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头有点疼。

    “那你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们做饭,等饭好了我们叫你。

    回到房间,我觉得头真有点疼了,也懒得看草山的风景,拉上窗帘,倒头便睡。

    过了许久,赵丽端着热腾腾的饭菜送到我的床前。

  “好点了吗?她把我摇醒轻声问。

    “谢谢,你叫我下去吃就行了,怎么还端过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我觉得你是被吓着了,明天要是还不行,就别去上课了。

    “饭菜真香啊,你做的吗?不好意思,今天我偷懒了。

    “是呀,刚才张志他老婆送来二斤猪肉,说是早上刚杀的,我就做了红烧肉,新鲜的猪肉的确很香。

  这对夫妻人真不错。

  过几天我们也带点小礼物去串串门。

    一听赵丽说到张志,我忽然想起,他是当地人,本地的一些事情他应该很清楚,不妨哪天去问问他,但愿是我疑神疑鬼。

    自从我去了房后查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她们俩也没有过来打扰我,可能出去买东西了吧。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一直似睡非睡的。

  就在我神游八方之际,只听见耳旁轰隆一声巨响。

  当时我就坐了起来。

  哗哗的声音传来,外面大雨滂沱。

  什么时候下雨了?我睡得真沉,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阵风吹过来,窗帘被高高掀起。

  我下意识地看着窗外。

  正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露台上出现恐怖的一幕。

  我不禁惊声尖叫起来。

  又是一个女人,又是披头散发,看不到脚,飘飘荡荡地在风雨的空中向我的窗前过来了。

    闪电过后,又是一片漆黑,只有我在房间里不停地大声尖叫。

    刘静和赵丽冲了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指着窗外惊声说:“鬼!有鬼呀!  见我如此,她们俩也是满眼惊惧地望着软垂下的窗帘,犹豫着。

    我跳下床,躲到她们身后瑟瑟发抖地看着窗帘,猜想马上就会有女鬼透帘而入。

  好久,外面依然是风雨大作。

  刘静毕竟胆子稍大些,找了个衣架慢慢地掀起窗帘。

  外面什么都没有。

    忽然又是一个闪电,我又看见那个女鬼还在那里飘荡。

  我指着它:“你们看,在那儿呢!  只听刘静长出一口气:“姐姐,我们都要被你吓死了,你才是女鬼呢!  我不解:“你说什么?  赵丽接着说:“刚才我们在房间里看书,忽听外面下起雨来了。

  想起白天洗的衣服还晾在外面,正要去收,刚走到你门口就听见你在屋里大叫,那是什么鬼呀?是刘静晾的白裙子,架子上面还有我的假发。

    我看着她们打着伞跑出去收衣服,心里别提有多惭愧了。

  虽然如此,但看到刘静提着湿湿的白裙子跑进来时,我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紧,退到了墙角。

  她们俩收拾完,又来到我的房间,看我傻傻地还站在那儿,刘静便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还真被吓得不轻啊。

  刚租了一个满意的房子,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咱们今天在她这张大床上挤挤吧,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不能讓育静再受惊吓了。

  赵丽也走过来摸摸我的后脑勺。

    我歉意地说:“都是我不好,疑神疑鬼,害得你们晚上也睡不好。

    “看你说的,我们巴不得要与美女同床而卧呢,嘻嘻!刘静做了个鬼脸:“咱们快睡吧,明天还得上学去呢。

    也不知道外面的风雨什么时候停的,当我们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怎么下了。

  窗外细雨濛濛,不远处的草山半云半雾,透着一股神秘。

        四  也许真的是我疑心生暗鬼吧,本打算周末再搬回学校去住,又怕她们俩笑话,所以提心吊胆地在那栋房子里又住了几天,这几天居然太太平平什么事也没有。

  我也慢慢地把搬家的的念头淡了下去。

    不知不觉入了冬,我们渐渐习惯了往返于学校和草山之间的生活。

  期末快到了,为了应付考试,我们每天挑灯夜读,这里的确比学校的环境好多了。

    不久,期末考试完毕,大家都行色匆匆准备回家。

  刘静和赵丽也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只有我整日闲庭信步。

  她们俩很奇怪:“赵育静,你打算赤手空拳回家吗?怎么不收拾东西啊?  “我今年寒假不回去了,在这边过。

  这里到黑龙江好几千里地,坐火车要好几天呢,火车上空间狭窄,空气又那么混浊,我怕还没到家人就已经疯掉了。

  还是这里好,闲云野鹤一样,我想过几天什么事也不干的日子。

    “随便你吧,反正我们已经归心似箭了。

  你一个人多保重吧。

    第二天早上,她们俩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就出发了。

  临走,赵丽拉了拉我的手:“你自己在家多多保重,别老一惊一乍的了。

    刘静也走过来说:“你晚上不要睡得太晚,一定要关锁好门窗,知道了吗?  “嗯,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

    “你再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刘静笑着说。

    原来刘静在模仿段婶的口气,这家伙,老是爱开玩笑。

  我也笑着答道:“我晚上不会很晚才睡,我会把门窗都关好的。

  放心去吧,刘婶!  其实我没回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身上的钱不够买车票了。

  向家里要,怕他们说我花钱太多,而我也抹不开情面向同学借,再加上路途遥远,索性就不回去了。

  我把她们一直送过了草山。

  回来的时候忽然想从草山翻过去再回家,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还没有到山上来过呢。

  我在竹林里穿行。

  上午的阳光穿过竹叶,在地上斑斑点点的。

  草山上没有路,看来这里人迹罕至,山上的土壤十分松软。

  亲近草山后,却没有从远处看到的感觉好。

  即使是白天,也觉得林子里阴森森的。

  看来美还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的。

    好在山并不高,我很快从另一面下来了。

  看到鞋子和裤子上湿叽叽的,颇为后悔刚才不该上山。

  走到小溪前看见张志魁梧的背影正在那里洗东西。

    “老张!这几个月我们已经跟张志混得很熟了。

    “你在干嘛呢?我大声跟他打招呼。

    张志回头见是我,马上露出他那招牌似的笑脸:“小赵啊,今天不用上学吗?  “我们放寒假了,自由了。

    “真的呀,恭喜啊!我这也没别的,只能请你吃肉了,呵呵。

    “我们老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这些日子我们都胖了。

    “看你说的,就怕你们不来麻烦我呢。

  说着,张志跑回屋里,提了一块猪肉出来递到我手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张,晚上你跟嫂子到我家,我做菜给你们吃吧。

    “快过年了,现在很多人家做火腿,我这一阵子忙得很,以后有机会一定品尝。

    “是呀,快过年了,那就恭喜发财了!你忙吧,我回去了。

    转过竹林,我又回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前,开门的时候不经意地又看到了那张写满咒语的符纸。

  上面的朱砂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这张符真讨厌,第一次看到它后就害得我疑神疑鬼,可能我的幻觉就是受了它的心理暗示吧,不如撕掉算了。

  动念之后,马上动手。

  我三下两下就把那张符纸撕了下去。

    放假的第一天我就感觉到了无所事事的空虚,一下午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调台,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直到饥肠辘辘了,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正好用张志给的那块肉煎炒烹炸一番,反正也没事干。

    切肉的时候刀被肉里面的一块小骨头一滑,只觉得一阵剧痛,左手无名指被刀深深地切了进去,顿时血流如注。

    真倒霉,放假第一天就有血光之灾。

  我跑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冲洗满手的血迹,伤口钻心地疼。

  血水和着清水在白色的洗手池里旋转着。

  我从药箱中取出云南白药,胡乱涂在伤口上,血终于止住了,但伤口还在一跳一跳地疼。

  我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做饭了。

  回到厨房,砧板和那块肉上已经满是滴滴鲜血。

  我生气地把肉扔到垃圾袋里,找了一大堆零食又坐回电视机前,一边生气一边看。

    夜晚,外面天空晴朗,一弯新月高挂天空。

  微风拂过,门前的竹林沙沙作响。

  孤零零的小楼里只有一楼的窗口闪烁着电视发出的微弱亮光。

  屋里赌气看电视的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开始昏昏欲睡,对电视里的节目已经充耳不闻了。

    这时耳畔忽然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声音是那么清脆,在寂静的夜里,流水声直透耳膜。

  我马上清醒过来,循声望去,流水声是从卫生间传来的。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这么晚了水管怎么还坏了?  正要起身去查看,又听见“咔嗒一声。

  似乎是什么开关被拨动了,一束光从卫生间的门下透了出来。

    “谁?我大声问了一句。

    半晌卫生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哗哗的水声依旧。

  难道有人在那里吗?难道卫生间的灯也坏了不成?我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顺手拿起砧板上的菜刀,双手紧握,举在胸前。

  昏暗的光线下,刀上的斑斑血迹已经变成黑紫色。

    我轻轻地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心脏狂跳不止。

  鼓足勇气,右手持刀,左手忽地把门打开。

    卫生间里什么也没有。

  我环视四周,除了耀眼的灯光和洗手池的水龙头在哗哗地流水之外,别无异样。

  是谁打开的灯和水龙头呢?一个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

  已经快要淡忘的那一幕重新清晰起来。

  我抬头快速地扫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小窗户,好像什么也没有。

  仔细再看,暗灰色的磨砂玻璃也别无异样。

    也许今天又是我自作多情,吓唬自己。

  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关上水龙头,回去睡觉。

  当我的手刚刚碰到开关的时候,“嗒,一滴鲜血落在洗手池的边缘。

    刚刚我惟独没有检查头顶。

  天花板上是什么东西在滴血啊?  我慢慢地抬起头,雪白的天花板上一尘不染。

  刚才绝对不是幻觉,我觉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当我的目光移下来的时候,在镜子里,在磨砂玻璃的小窗外,她——我的噩梦又出现了。

  她渐渐清晰,我甚至能看到她那黑色的眼眶,一缕黑发透过玻璃窗从窗口飘了进来。

    我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一声惊醒了我,我转身就跑。

  一出门,只见电视机前的沙发上,坐着她。

  一袭白衣,黑发从头顶垂下直至胸前,低头不语。

  电视机的光线照在她身上一闪一闪的,异常诡异。

    我奔向门口,只想夺门而出。

  刚到门前,院子里白影晃动。

  三三两两的幽魂来回游荡。

  大骇之下,我转身奔向二楼,余光扫过。

  那个电视机前的幽灵,还在垂头而坐。

    刚到二楼,在走廊的尽头,刘静的房间门口,默立着一个幽魂,虽然二楼漆黑一片,但她身上发出的朦胧绿光,还是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我随手打开自己的房门,冲向露台。

    “救命啊……凄厉的声音在月夜的草山下回响。

    五  我的叫声似乎也惊动了幽灵。

  院子中那几个游荡的影子慢慢地聚到一起,仰视着露台上的我。

  看不清他们的脸,我正要退回房间,那在二楼走廊尽头发着绿色幽光的幽灵出现在露台门前。

  我此时心胆俱裂,不知他们将要把我怎样。

  那个绿色幽灵慢慢地向我移了过来,我看到她的宽袍大袖迎风而舞,耳畔似乎还可以听到环佩叮咚的声音。

  此时我再也站不住了,两腿一软,瘫坐地上,双眼紧闭,只等面前的死神将我带走。

    我后悔为什么发现这间房子不对的时候不马上搬走,后悔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寒假。

  此刻许多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可是过了许久,意料中的死神并未降临。

  那些鬼魂在干什么?他们要把我怎样?我鼓起勇气慢慢地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寂静,天上繁星点点,耳畔只有门前小河哗哗的流水声,露台上,我孤零零地呆坐,身旁飞舞着点点萤光。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院子里也空荡荡的。

  难道刚才是在做梦吗?忽然身后灯光照来,我赶忙回身。

  从我的卧室中走出一条彪形大汉。

  是张志!  我心头一热,眼泪又夺眶而出:“老张……  张志走了过来,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小赵,别怕,脏东西被我赶走了。

  走,去我家吧。

    此时,我也不知道该对张志说些什么,只是双手抓着他的胳膊,跟在他身旁。

  下楼后,张志要去关卫生间的灯,我迟疑不前,又不肯撒开他的胳膊。

    “没事了,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张志轻声说。

  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水,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窗,灰白色的磨砂玻璃淡淡地反着光。

  我心里一个寒噤,赶忙把目光移开。

  张志把房间的灯都关好后,锁上门,领着我出了这间鬼屋。

    张志的妻子正在门口张望,见我们走来赶紧把我讓进屋中。

  张志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我面前。

    “我们刚刚睡下,就听见你在大喊救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志的妻子关切地问道。

    张志在一旁插话:“是那些脏东西,我跑过去看的时候那些东西正在院子里游荡呢。

  看见我后全都像一股烟似的散了。

    “怪不得小赵吓成这样!那些东西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怎么今天又出来了?段婶家不也贴着符吗?  符?听到张志妻子提到符,我忽然想起门上的那张符,今天刚刚被我撕掉。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赶忙问道:“大嫂,那些东西是什么?门上的那张符是怎么回事啊?  张志眼睛看着窗外,慢慢地说:“我小时候就看到过这些脏东西,据说这些东西在我们村子已经很久了。

  我爷爷说他小的时候也经常看到,似乎它们也并不害人,只是吓唬人而已。

  半夜里在人家房子里丢砖弃瓦的,经常搞得人家家宅不安。

  后来村里来了一个道士,说是善于驱鬼。

  他传下来两张符,一张半夜的时候在门后烧化,另一张贴在门上,这符还真灵。

  后来每家都照着他留下来的符,用朱砂在毛边纸上画好,贴在门上,从此就很少看到这些东西了。

  村里人都知道有这回事,只是大家平时尽量避而不谈罢了。

  1 “那你是在哪儿看到的?我问道。

    “小时候我去草山玩,在山上见到过几次。

  不过我从小胆子就大,没有像你这样大喊救命,呵呵。

    “大志你看你,人家吓成这样你还说风凉话。

  张志妻子打了他一下。

    听完张志的话,我特后悔,原来都是我撕掉门上的符闹的。

  忽然又有一个疑问出现,我连忙问张志:“老张,你家门上为什么没有符啊?  张志似乎很得意:“我杀生无数,不是有句话说‘鬼都怕恶人’吗?这些东西见了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到我家来闹啊,我家不用贴这个。

      此时张志在我的印象里忽然更加高大起来了,仿佛是庙里的金刚护法一样。

  我有点不好意思,对张志妻子说:“大嫂,我们学校现在也没人,我不敢一个人住,这几天我能住在你家吗?  “当然好啊,就是我家乱了一些。

  张志妻子赶忙说,“大志,要不你这几天先住在段婶家吧,你不是胆子大吗?  “好,好,我也想看看这些东西到底什么样子。

    就这样,我在张志家住了下来。

  果然如张志所说,他在段婶家住了几天,每晚都平安无事。

  张志和段婶家住在村子的边缘,所以这边邻居不是很多。

  过了几天,张志妻子从村子里画了两张符回来,晚上烧化了一张,另一张贴在了段婶家的大门上。

  我还是不敢回去住,每天张志忙完了就到段婶的房子里去睡觉。

    六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张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每天他都在草山西边的宰猪场杀猪,然后运回来在家里收拾好去卖。

    一天夜里,张志回家后喜形于色。

  妻子好奇地问道:“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看你嘴都合不上了。

    “今天买了一头猪,只用了五分之一的价钱,呵呵,明天早上早点去把它宰了。

    “怎么这么便宜啊,不会是别人偷的卖给你的吧?  “怎么会呢?那头猪就是有点毛病,要死了,明天早上不宰恐怕也活不过中午了。

    “是病猪啊!大志,你怎么能买这种猪呢?要是别人吃坏了怎么办啊?  “哪那么容易吃坏啊?没事没事,现在它还活着呢。

    这个张志,看不出来还这么爱贪小便宜啊,我得劝劝他。

  张志见我从房间里出来,对我笑了一下,刚要跟他妻子继续说那个病猪的事,被我打断:“老张,我不是偷听你们夫妻说话,刚才你说的那个病猪我也觉得不妥。

    “怎么小赵你也这么说啊?  “老张,你卖头病猪虽然能赚点钱,但是如果别人因为吃你卖的肉吃坏了,你于心何安啊?或者出了问题被追究到你这里,恐怕你也是得不偿失吧?  被我这么一说,张志有点犹豫。

  他妻子也附和我:“就是啊,大志。

  咱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小孩,你也不想法积点德,怎么还干这个缺德事啊?你真是的。

    张志本来满脸灿烂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半晌没说话。

  我想他心里肯定在权衡得失。

  最后,张志愁眉苦脸地说:“你们说得对,今天算我赔了,过会儿我去把它处理了。

    看来老张虽然外表粗鲁,但还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啊。

  我笑着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我去帮你吧。

    “把它埋了,反正草山上也不常有人去,在山上挖个深坑,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我自己处理吧,不用麻烦你了。

    “我在你家麻烦你们这么久,你怎么还说这么客气的话呀?再说,你也得有个帮手是吧,现在这么黑,你怎么挖坑啊?  张志搔了搔头发,笑着说:“那好吧,你帮我照着点亮就行,呵呵。

    张志把他家里的一盏马灯交给我,这盏马灯看起来也有年头了,怎么现在家里还用这样的老古董啊?张志两口子可真会过呀,我心里暗想。

    提着马灯跟在张志身旁,没用多久就到了他的宰猪场。

  我忍着难闻的气味,等他把猪牵出来。

  那头病猪,个头真不小,懒懒地走不动路。

  多亏是张志,换个人恐怕还拉不动它。

    深夜的草山上,萤火虫格外多,我提着马灯走在前面,两旁的竹子影影绰绰的很是瘆人,要不是有张志跟在身后我有恃无恐,这时我早就大叫起来了。

  踩着松软的土地,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有一块地很空旷,张志决定就在这里把猪活埋了。

  我觉得虽然有些残忍,但这么做,还是应该的。

  张志用带来的锹镐开始挖坑,我不忍看猪被活埋,又不敢走得太远,所以就把马灯挂在竹枝上远远地看着他挖。

  山上的土虽然很软,但是挖了一会儿好像又很硬了,张志直抱怨:“谁在这儿砸夯了吗?怎么***的这么硬啊?  多亏张志有力气,没过多久,张志只有胸口露在外面了。

  我说:“老张,差不多够深了吧?  “嗯,我看也差不多了。

    当张志正要出来的时候,我看见竹枝上的马灯忽然灯光暴涨,而且颜色变为蓝绿色,突突地忽明忽暗。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

  张志也发现了异常,从坑中一跃而出,伸手就要摘下马灯察看。

  当他的手刚触及马灯的时候,灯光忽然熄灭,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无数绿色的流萤不规则地飞舞着。

  我大骇,大声说:“老张!你在哪儿呀?    “没事,我看看这破灯是什么毛病。

  今天刚加的油,这么刚点这么一会就灭了?  听见张志的声音,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远处电光一闪,“嚓、嚓,张志一定是在用打火机重新点燃马灯。

  就在他将打火机点燃的瞬间,一个蓝绿色的火球在他手中升起,紧接着,在那个刚刚挖好的坑中也燃起了蓝绿色的火焰。

  火焰高达数米,嗤嗤作响,一下子就把整个竹林都照亮了。

    张志这时身上也被烧着了几处,正在慌慌张张地扑火。

  竹林中飞腾的绿色火焰照着张志在地上怪异地舞蹈着,他突然向我跑来,表情因为惊恐而狰狞可怖。

  我此时已经呆若木鸡,张志跑到我的身边拉起我,向山下飞奔。

  我感觉身后的绿色火焰在流动着。

    我们一口气跑到家中。

  张志的妻子也惊慌失措:“山上怎么了?那绿光是什么?  张志一言不发,刚到家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时我才看清他的眉毛头发都已经烧焦了,身上的衣服也烧破了许多。

    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抬到床上,张志已经昏迷不醒了。

  张志的妻子手足无措,我赶紧说:“嫂子,附近有没有医生啊?快去请医生来啊!张志妻子如梦方醒一样,慌慌张张地给医生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窗外的草山。

  依然是绿光朦胧,阴森恐怖。

      七  张志病了,据医生说是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张志的妻子认为他是撞了邪,又从村子里画了两张符贴在自家的大门上。

    草山闹鬼的事不胫而走,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

  期间,段婶还过来看我,老太太直念佛,说对不起我,不该瞒着我们,本以为不会出多大的事,还要把房租都退还给我。

  我也安慰了老人几句。

    马上就要过年了。

    年三十那天,草山忽然热闹了起来,山上来了好多民工砍伐竹子。

  张志家还来了好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询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们说他们是省文物管理部门的,张志卧病,自然是我向他们介绍当时的情况。

  他们听后很是高兴,说草山很可能是一个西汉异姓王爷的墓,据史料记载这里只是当年那个王爷的疑冢。

  可是所有情况显示,这里很可能就是那个王爷真正的坟墓。

  他们说如果是真的,这里出土的文物将极有价值,因为既然坟墓喷火,用考古界的术语来讲这叫做“火坑墓,说明这是一个极为严密的墓,数千年来从未被人盗取过。

  这将是一个重大发现。

    第二天,他们就开始着手发掘,因为我是目击证人,所以有幸到现场观看。

  好多工作人员手持他们叫做洛阳铲的小铁铲,测量草山各处的土层,还用少量炸药,测量草山各处的反射震动波。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墓葬的入口。

    几天之内,坟墓被仔细地挖开,墓室分为好几层,期间出土了好多珍贵的竹简、漆器以及各种日常用品,越往里面挖,细软之类的文物越多。

  当挖到最内一层的时候,只见满地白骨,呈各种姿势,中间像是由许多碗口粗细的大圆木搭建的一间方方正正的房子。

  看到这个,考古学家们都笑了。

  一个工作人员告诉我,这叫“黄肠提凑。

  只要看到这个,就说明墓主人不是皇室成员就是异姓王爷。

  汉代的葬制,王爷下葬不仅要内棺外椁,外面还要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做成“黄肠提凑,以显尊贵。

  据他说,这个王爷当年荒淫无度,这最里层墓室的白骨都是他的妻妾,下葬的时候被活埋的。

  说到这里,那位老先生还感叹说,古代的葬俗真是残忍,这些年轻女子死得太冤了。

   发现汉墓的消息似乎比闹鬼的事更为轰动,被街头巷尾地传说。

  张志也很快恢复了健康,村里的人纷纷议论:“怪不得这里世世代代老能看见脏东西,原来这鬼也有年头了啊。

  汉墓被清理以后,有胆子大的村民开始撕掉自家的符纸。

  经过一番观察以后,别的村民也纷纷效仿,自然是平安无事。

    马上就要开学了,刘静和赵丽回来听到我的讲述后,都认为这件事很传奇。

  刘静更是非常后悔放假回家,要不这么刺激的事也该有她的参与了。

    之后,我们依旧每天住在这里,我的心里已经和其他村民一样石头落地了。

  这里每天还是那么幽静,只是现在只有绿水,不见了青山。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都不免又唏嘘感慨一番。

  赵育静觉得听众太少了,讲得有点不尽兴。

  毕竟自己为了这一天编了好久。

  何小婷为她喝彩,安慰她说:“这么好的故事他们听不到那是他们的损失。

  你讲得真好,好几处我听得都要抓狂了,吓死我了。

  下周谁也不许跟我争,我讲一个,吓死你们!  “好啊,从现在起,我每天洗两遍耳朵,就等你的故事了。

  张浩笑着说。

    石岩忽然问赵育静:“育静,你下周末有安排吗?  何小婷对着石岩眨眨眼插嘴道:“石岩你想干嘛呀?你要是想跟她约会哪天不行啊?非安排我讲故事那天,捣乱是不是?  “不是,不是。

  石岩赶忙解释:“我觉得怪怪的,他们讲过故事的都不在了,我就怕育静下周也不来了,所以先问问她。

  我倒是梦寐以求要跟育静约会呢,呵呵。

    赵育静脸微微一红:“这几周我哪次缺席了?聚会对我来说是头等大事,雷打不动。

  这活动太刺激了,下周我肯定到。

    张浩也说:“是呀,我算是迷上这个怪谈社了,真过瘾。

  那就说好了下周到我家,不见不散。

  现在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大家告别后各自回房间休息,赵育静因为跟石岩住同层所以在他家多聊了会。

  不久也告辞出门。

    已经来暖气了,房间里温暖如春。

  一进温暖的被窝,赵育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赵育静为编这个故事花了不少心思。

  入睡后,她觉得自己又回到古墓的发掘现场。

  满地是宫女的累累白骨,每架白骨的姿势都十分痛苦。

  一具白骨手中握着的一块温润无比的美玉吸引了她。

  她俯身拾起,正在细细把玩之时,头顶忽然如乌云蔽日般暗了下来。

  抬头看时,一块巨大的石板慢慢地将墓顶封了起来。

  四周渐渐地变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赵育静大喊大叫,用手去抓坟墓四周的泥土。

  可是不管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

  她感觉指甲在纷纷脱落,手上黏糊糊的已经血肉模糊。

  胸口一阵烦躁,赵育静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好一场可怕的梦魇啊,赵育静看了看窗户,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身上的睡衣也已经被汗湿透。

  她想擦一擦额头,忽然觉得右手握着个东西。

  借着窗外昏暗的天光拿到眼前一看,她感觉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那是一块雪白如凝脂般温润光滑的玉佩。

        在这一周,张浩还是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两点一线,生活依旧枯燥而有规律。

    何小婷这几天病了,人怏怏不快的。

  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做了噩梦,好像梦到王垚了。

  之后就一直全身乏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周末到了,石岩吃过晚饭早早地跑到四楼张浩的房间。

  他们边等那两个女孩边海阔天空地神聊着。

  周末的聚会差不多快成他们的精神寄托了。

  紧张工作了一周,人的精神就像琴弦一样绷得很紧。

  这时忽然放松,总觉得要期待点什么狂喜,他们的期待却是心脏阵阵发颤紧缩、头皮发麻的感觉。

    说着说着,时钟已经指向9点了。

  张浩有些不耐烦:“她俩怎么还不来啊?女人真是磨蹭啊。

    “何小婷这家伙上周说一定要讓她讲今天的故事,我都没准备,她要是不来今天咱俩就晾在这儿了。

    “可不是嘛……  “当当当,他俩正在发牢骚的时候忽听有人敲门。

    石岩大喜过望:“总算来了!赶忙起身去开门。

  门后什么也没有。

  石岩望望左右,昏暗的走廊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破灯被过堂风吹得慢慢摇晃着。

    张浩也走了过来:“谁呀?  石岩很诧异:“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呢。

    “当然听到了,是谁呀?  “没人,可能是风吧。

    二人怏怏地返回屋内,正要坐下继续大发牢骚,“当当当。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石岩看了一眼张浩:“这回你听到了吗?  “听见了。

    “是你家的门吗?  “四楼只有我一个人住,都搬走了,不是我家是谁家?  两人同时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依然空无一人。

    他们俩面面相觑,眼中的对方都是一脸的无知加惊恐。

    他们俩正要关门回去的时候,楼梯那边隐约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在空旷的楼道里“当当山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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