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许愿树

恐怖鬼故事集 2021-05-19 09:15:31 鬼故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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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一个宁静的小山村里,仅住着三十口人,五户人家。

    这里既没有大都市的喧闹,也没有工厂生产时那种讓人咳嗽不断的黑烟。

  云是白色的,天空是蓝色的,全部都代表着没有污染过的最纯净的自然。

    在一排古老的窑洞中,住着世代交好的两家人。

    住在靠北边这家的人姓同,靠南边的那家人姓冯。

    两家共同的院子里有一棵古树,树干粗壮,树木也非常高大。

  到了夏天,茂密的树叶几乎可以遮蔽半个院子的天空。

  古树的树枝像是柳枝一样,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就会慢慢地伸展,低低的垂放在地面上。

  树枝非常柔软,但是很坚韧。

  据说即使是拿柴刀,也要砍上十几下才能斩断一根树枝。

    但是没有人试过,因为他们都记得祖先曾经说过,这棵树是从天堂的许愿树上落下的一片树叶化成的,破坏它的人就相当于触怒了神灵,会遭到惩罚。

    于是几百年来,这棵古树和村里人一起成长着。

  每到夏天,树下就会聚集起村里的孩子们,在这里乘凉嬉戏,而大人们也喜欢搬桌子在树荫下面打麻将。

    两家人最近都迎来了家里的新成员,两个男孩。

  说来奇怪,两个男孩本来不应该同时出生,但是偏偏一个早产一个月,一个拖延十五天。

  终于还是同时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一个平常的夏日,同家和冯家的孩子同时降生了。

  也许是因为两家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曾经在树下交谈过,希望孩子可以一同出生。

  两家的母亲还曾经开玩笑说,如果这两个孩子同时出生,一定要定成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冯家失算了,因为他们本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和同家的孩子不一样性别的女孩。

    两个孩子就这样经常在大人们的说笑中了解了他们的关系。

  他们以为娃娃亲只是只很要好的朋友。

  他们也在那刻茂盛的大树下拉钩,说一辈子在一起。

    冯家的孩子在那棵大树下捡到了一片树叶,准确的说是带着一片树叶的树枝。

  他找到了妈妈,学会了编草项链。

  于是他将那根树枝做成了项链送给了同家的孩子。

    两个孩子六岁零一个月大,十一月十一日,同家的孩子笑着说,这条项链他永远也不会丢。

    Part2  “喂,同毓,是我啦,冯锦。

  我今天和同学在外面吃饭,就不回去了。

  ”  “……又出去玩?你说你这个星期到底回来过几次啊?”  “那个……嘿嘿,先不聊了,我要出发啦,亲爱的拜拜。

  ”  “……哪里来的亲爱的……”  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同毓无奈的挂了电话。

  村民们生活了几百年的那个村庄,已经被政府开发成为了旅游胜地,因为那里没有污染,没有都市的气息。

  他们也得到了一大笔补偿款和城市户口。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不能适应城市的生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都习惯了这种不用披星戴月的生活。

    俗话说的好,从受苦到享受容易,从享受到受苦困难。

  这话可是一点也没错。

  若是现在再讓这些村民像以前那样生活,那可真是不如讓他们去死了。

    虽然村庄早已被移为了平地,同冯两家原本一直生活着的窑洞也全部被改造成了大酒店,但是院子里的那棵古树还是留了下来,因为据说所有准备移栽那棵树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变的疯癫。

  之后大家也都请了风水大师过来。

  那个有着白胡子的风水师看了看这棵树之后,摇了摇头说绝对不能移动,结果这棵树便保留了下来。

    放下电话后,同毓拿着刚刚撕开的泡面,走到了厨房。

  烧水,放调料,放面饼,盖盖子。

  一切就绪后,热腾腾的方便面出锅了。

  把面端到桌子上后,同毓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的泡面,终究还是不忍心下筷子,翻了个白眼拿起桌子上的钥匙踏上拖鞋就走了出去。

    他和冯锦从那个村子搬出来之后,才发现他们的关系有多么尴尬。

  同毓也在知道了所谓的“娃娃亲”是一场闹剧之后,把当年那条似乎是定情信物一般的项链丢掉了,现在怕是翻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了。

    冯锦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置之。

  其实他也认为那条项链并没有什么意义,丢了就丢了吧。

  同冯两家分到的房子也几乎是在一起。

  在经过举手表决之后,同毓和冯锦便住到了一起。

  其实这个所谓的举手表决,也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两家的大人当然是各自住在各自的房间,而剩下的一套房子就只能讓他们两个人合住了  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觉得他们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妥,直到当他们像是在村子里一样手拉着手在街上走,或者是同住同睡时被城里人投去奇怪的眼光时,他们才觉得尴尬了起来。

    他们的生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

    冯锦开始夜不归宿,同毓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找了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也开始不着家了。

  原本温馨的小屋变得凄凉起来。

  偶尔从窗户吹过的风似乎也不愿意进入到这个没有人气的房间里。

    Part3  “小哥,你怎么又来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管管你?”  冯锦坐在吧台前,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着满头黄发的调酒师。

    “我说,管我之前先管管你自己吧。

  你说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一个光棍啊。

  而且我来这里不是给你带了不少的收入呢么,你应该高兴才是。

  ”  “嘿,我这叫洁身自好,懂不?话说我看你对那些美女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趣,你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了。

  ”  “啧,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老子是双性恋难道就不行了么。

  ”  调酒师翻了个白眼,将调好的酒放在吧台上。

    “得了,你的天蝎宫。

  别又像上次一样喝的烂醉吐一地啊。

  ”  “又不用你清理,你管呢。

  ”  “行吧,反正我不是和你一起住的那个冤大头。

  ”  “去你的,没事老提他做什么。

  ”  “我哪里有老提他了,还不是你每次来都说他如何如何的。

  啧,我看小哥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冤大头吧。

  ”  “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那个混蛋可是有女朋友的。

  ”  拖着拖鞋在面馆吃面的同毓猛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小声嘟哝着:“该不是林金璐那个小女人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  同毓吃着碗里半凉的面条,一边拿出手机把玩着。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

    同毓打开那条短信,是他女朋友发来的,请他吃饭。

    同毓匆匆扒了两口面,立马冲了出去。

  他现在需要回家洗个澡,然后换上最干净的那身衣服,去和他的女朋友共进晚餐。

    冯锦被朋友架回家的时候,房子里的灯是黑着的。

  冯锦被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之后他的朋友们就关上大门走了。

    还好现在是夏天,天气并不冷。

  喝醉了的冯锦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

    他看到一棵树,一棵比他们村子里的古树还要高大的树。

  那棵树上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地上的树影也斑驳起来。

  很安静,没有声音。

    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亦或是树枝摆动摩擦空气的飒飒声都没有。

  冯锦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棵树,感受着微风吹过皮肤的感觉,看着那摇曳的树枝。

    那树似乎在呼唤他,树枝摇摆,就像是有人挥动着手臂在叫他过去。

    冯锦往前迈了一步。

    “噗通。

  ”  喝多了的冯锦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刚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的同毓被吓了一跳,立刻打开了灯。

    “唔……好亮……关掉啦……”  “……冯锦!你又喝多了你!”  冯锦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眼角似乎在抽搐的同毓。

    “我……咯……没喝多嘿嘿……你看我看得到你……”  冯锦伸出手臂,在空中挥动了几下。

    “诶……怎么抓不到……”  “……”  同毓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无奈的扶起了喝醉了的冯锦。

    同毓已经非常习惯帮助冯锦洗澡换睡衣了,因为自从他们开始不回家之后,他几乎天天都要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有一天他绝对不用这样做。

    就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生日。

    Part4  “叮铃铃……”  闹钟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冯锦。

  他大手一挥,只听一声金属物体支离破碎的声音传来,闹钟就没有再响了。

  在卫生间里刷牙的同毓听到这一声熟悉的脆响,眼角似乎又抽搐了起来。

    “冯锦,你这个家伙给我起来。

  说,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闹钟了啊!”  冯锦的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一脸茫然的看着愤怒的男人。

    “……算了,当我白痴好了。

  ”  同毓无奈的松开抓着冯锦领子的手,认命的收拾好地上闹钟的残骸,毫不介意的脱掉了睡衣开始翻找衣服。

    “同毓,你今天有安排么……”  冯锦似乎清醒了一点,打着哈欠同样下床来换起了衣服。

    “我要和林金璐去游乐场,那个家伙明明都二十岁了还是喜欢去游乐场这种地方啊。

  我说,要我说几次你才能记住,先刷牙后换衣服!真是的,你赶紧找一个女的娶了吧,你实在是需要别人伺候。

  ”  “哈……我更想找个人嫁了。

  ”  “什么?”  同毓有些跟不上冯锦的脱线。

    “没事,我说不用急。

  ”  冯锦摊了摊手,把换好的衣服又脱了下来,踏着拖鞋往卫生间摇晃过去。

    “早餐的话自己出去吃,我先走了。

  ”  没等到冯锦的回答,同毓就急匆匆的踏上运动鞋冲了出去。

    冯锦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正准备也出去玩一玩,就发现在餐桌上放着一串钥匙。

  钥匙环上面挂了一个树叶形状的小装饰品,那个树叶的形状就和古树上的那种叶子一样。

  是很特别的形状。

  和一般的叶子不同,古树上的叶子似乎是菱形的,四周有锯齿状的纹路。

  这个钥匙链是他们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有人送给他们的。

    同毓的是绿色的,冯锦的是橘黄色的。

    “同毓这个白痴又忘记带钥匙了。

  ”  冯锦打了个哈欠,顺手将那串钥匙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拿起手机打起了游戏。

    直到家里的座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冯锦才发现居然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而他甚至连早饭都还没有吃。

    “喂……”  “冯锦,你这家伙一定又忘记吃饭了吧?”  “哎呦,还是亲爱的你了解我。

  ”  “去你的,少乱叫,我女朋友在旁边呢。

  对了,我的钥匙你看见了没?”  “看见了看见了,你又忘记带了我知道。

  ”  “那你在家等我,不要乱跑,省的我又回不去了。

  ”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有三个小时吧。

  ”  冯锦看着墙上的钟表,钟表的的时针指在二和三的中间。

    “那你晚饭在哪里吃?”  “当然是外面,难道你做啊?”  “切,我凭什么做,我又不是你老婆。

  ”  “啧,你刚才不是叫亲爱的叫的很起劲么。

  ”  “那要看干什么了。

  像是干苦力这种事情呢,我就不是你亲爱的了。

  ”  又闲聊了一会儿,冯锦才挂掉了电话。

  摇晃着身体往厨房走过去,泡方便面的时候,兜里的那串钥匙当啷当啷的响着,就像是世纪末的钟声一样。

    Part5  墙上的钟表慢慢的跳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同毓这个混蛋,害我今天不能出去了。

  ”  本来说好七点之前回来的同毓并没有到家,着急出去的冯锦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时候,电话那头也只是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房中那张唯一的书桌前,冯锦懒散的靠在椅子背上,打开了电脑。

    “滴滴……”  刚登上□□,离线信息就像是洪水一样涌了过来。

  冯锦快速的关掉那些乱七八糟无用的信息,然后点开了一个对话框。

    对方虽然显示离线,但是在冯锦发去信息后不久就有了回复。

    “早。

  ”  “已经晚上了……”  “早只是打招呼的用语而已嘛,用的找那么计较么。

  今天又干什么了?”  “和女朋友去游乐园了。

  ”  “诶?和我同住的那个白痴今天也和女朋友去游乐园了。

  ”  “这么巧?你一个人在家又寂寞了吧?今天怎么没有出去鬼混啊。

  ”  “还不是那个白痴把钥匙落在家里了。

  ”  “可怜了你。

  啊,我有事要先走了,拜。

  ”  “……哦好吧,拜。

  ”  冯锦还没来得及继续抱怨,对方就没有了动静。

  就在冯锦关掉对话框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同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冯锦一边开门一边抱怨着。

  同毓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倒在了冯锦的怀里。

    “……林金璐出车祸了……”  在冯锦的安慰下,同毓虽然还是双眼无神,但是总算开始对冯锦的问题做出反应了。

    “怎么会出车祸的?”  “我们本来在人行道上走着的,结果一个小孩子为了追逐气球而跑到了行车道上……”  就像所有见义勇为的人一样,林金璐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把那个小孩子推开了。

  但是她自己却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飞了。

    同毓抱着脑袋,表情痛苦。

    “我没有办法忘记她飞出去的瞬间,血流了一地,她的头似乎都开了一个洞……”  “额,医院怎么说?”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抢救……对了,我是回来拿换洗衣服的,我要去医院照顾她……”  一边说着,同毓一边神情恍惚的站起身,晃到卧室。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你现在这样能帮上什么忙啊。

  ”  冯锦也站起身,一边搀扶着快要摔倒的同毓,一边思考着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从出租车上下来,同毓依旧是眼神呆滞,而冯锦则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拉着同毓的胳膊,往医院里面走去。

    “你好,帮我查一下下午三点左右送来的一名出车祸的女人的住院记录。

  ”  冯锦把包挂在同毓肩膀上,将他安置在等候区后才来到前台询问。

    “我看看……还在三楼抢救室,你们可以去等等。

  ”  “谢谢。

  ”  冯锦又拉着同毓直上三楼,其间同毓一声不吭,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抢救室门前站着几个人,其中哭得不成人形的大概就是林金璐的母亲了。

    “伯母,您好。

  ”  冯锦拽了几下同毓,发现同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便只好自己上前去打招呼。

    “……你……你是?”  曾经在悲痛中的母亲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被悲伤充满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上前问好的男子。

    “我叫冯锦,是您女儿的男朋友的挚友。

  ”  “啊,你好……”  之后便是沉默,没有人再出声,直到抢救室的灯熄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

    “医生医生……我的女儿她……”  “命是保住了,但是她的心脏严重受损,以后不能经受太大的刺激,也不能做剧烈的活动。

  在生活上也会造成一些影响。

  不过只要定期服药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  这个时候,同毓才慢慢回过了神,他冲了上去。

    “医生,有没有办法治疗?”  “有,只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就可以。

  但是合适的心脏并不好找,不仅仅是配型的问题,还有心脏源的问题。

  如果你们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留意一下。

  但是换心手术的费用不低。

  ”  “医生,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治好……”  林金璐的父亲睁着他不满血丝的眼睛,焦急的开口。

    “那好吧,我会替你们注意的。

  ”  Part6  “同毓,你去休息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  刚刚睡醒的冯锦看到同毓还是坐在林金璐床边时,有些无奈的上前说。

    “不需要……我睡不着。

  ”  “喂,你一定要讓身为挚友的我担心吗。

  去睡觉。

  ”  冯锦在同毓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床铺命令。

    “可是……”  “没有可是,去给我睡觉!”  冯锦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同毓丢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打呼的声音。

    “还说不用休息……真是的。

  ”  冯锦代替同毓坐在床边。

  正在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时,林金璐脖子上的项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了光芒。

  那一闪而过的光芒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整体来看,链子似乎是用白金制作的,独特的花纹看上去就像一根盘虬的树枝。

  在项链的中间,有一个橘黄色的树叶形吊坠。

  树叶是菱形的,四周还有锯齿状的纹路。

    冯锦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四周似乎顿时变得安静。

  他还记得他的钥匙链在不久前才丢失。

  现在想想,似乎就是他第一次和林金璐见面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了的同毓。

  他当然明白,几乎整天和床上这个女人呆在一起的同毓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坠子是他钥匙链的一部分,那么不告诉他的原因大概就只有一个。

    这个钥匙链是同毓在他睡着的时候帮林金璐偷走的。

    他不明白林金璐为什么一定要看上他的钥匙链,那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又想起来那个网名叫做“天堂的许愿树”的家伙说的话。

  像这种特殊样式的东西,只有成对才存在意义。

    “情侣链么。

  ”  冯锦的嘴角勾其了一下,然后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静静的看着天空。

    一个星期后,林金璐苏醒了过来。

  就像是医生说的,她的心脏功能变得很弱,就连说话都成了问题。

  说话一旦过多的话,甚至会影响呼吸和大脑的供血。

    “同毓,等我病好了我们去你的家乡看看吧。

  ”  正在削苹果的同毓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好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  林金璐的眼睛望向天空。

    “听说那里有一棵来自天堂的许愿树。

  ”  同毓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简直凌乱的无处下脚。

  冯锦又刚好出去和朋友玩了,只好一个人在家里不停地收拾屋子。

  从厨房开始,一直到书房结束。

    在书房整理的时候,突然拉出来一沓单子。

  看到上面的那两张签了名的单子,他不禁有些想笑。

  那是他们刚来城里的时候。

    他们在一个周末,在寒风中的公园无聊的闲逛时,听到有几个老年人在谈论什么器官捐献的事情。

  年轻的他们觉得很好玩,于是就到医院咨询了这件事情。

    最后的结果就是将他们的血液全部做了检验,将信息留在了信息库里。

  他们两人也在那天签下了死亡后自愿捐献器官的同意书。

    同毓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后,便将手中的单子放在一边,眼神扫到了冯锦化验单的一角,脸色微变  Part7  冯锦今天又喝多了,他躺在沙发上扯起了呼。

    “唔……”  喝多了的冯锦又梦到了那棵古树,这一次他听到了声音。

    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还有树枝摇摆着摩擦空气的声音,他全部都听到了。

  树枝摇摆着,他开始靠近那棵树。

    这次他摸到了那棵树的树干。

  树干很粗壮,也很温暖。

  与其他的树木不同,这古树似乎是有灵魂的,是有温度的。

  冯锦感到他似乎是被这棵古树包裹在里面一样,就像是树上的一片树叶,在风中摇摆。

    “叮铃铃!”  闹钟的尖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冯锦,他猛的坐起来,发现同毓拿着闹钟,站在他的旁边,眼神有些古怪的盯着他。

    “干嘛啊你,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  “我怕你又把闹钟打碎了。

  ”  同毓眼角似乎有些抽搐,放下手中的闹钟,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一声脆响讓同毓愤怒的转过身。

  冯锦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胳膊还摆在那个位置,表示他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闹钟,使其摔成了碎片。

    “你你你……”  同毓气的声音都颤抖起来,狠狠的挥了一下手臂,最终决定还是不理会看上去是故意这样做的冯锦,冲进卫生间狠狠的把门甩上。

  冯锦见同毓进了卫生间,才慢悠悠的从被窝里出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啊……”  冯锦猛的痛呼一声,脚挪开的时候发现脚下的钟表指针上带了些血迹,时针指向正北。

    “好像,有种不祥的感觉呢。

  ”  冯锦不在乎的笑了笑,赶紧起身开始收拾自己。

    今天是他和同毓的生日,他们要出去吃饭。

  本来还有林金璐的,但是令冯锦开心的事情是林金璐今天必须要呆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冯锦并不喜欢那个长得很美的女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影响了他的生活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同毓喜欢那个女人的缘故。

    “冯锦,你想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

  ”  同毓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往一边靠过去。

    “嘿,怎么能这么说呢。

  ”  两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旁边的街道上车来车往,虽然是在闹市区,但是这些车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都是卡在限速边缘行驶着。

    “嘟嘟……”  沉闷的喇叭声讓同毓知道是一辆卡车来了。

    “哇……”  冯锦的脚不小心踩在了突出的道牙上,正好卡在了早晨被时钟刺伤的地方,直挺挺的倒向了旁边的行车道。

    同毓的手在这时猛的抓住了冯锦,但是当冯锦准备道谢的时候,发现同毓的眼神里带着一些他不了解的含义。

    就像是在向他道别。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天空,闹市区突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没有惊呼声,没有惨叫声。

  一个人就像是被抛向天空的小球一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咚……咚……”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在整个安静的闹市区中显得格外突兀。

    Part8  “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

  ”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后,带来了讓林家人都很开心的消息。

    同毓此时咬着嘴唇,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捐献了心脏和□□的冯锦已经被火化了。

  冯锦的父母也一病不起。

  就连同毓的父母也一样患上了心疾。

    只有林金璐,换上了冯锦捐献的心脏,恢复如初了。

  所有人都感叹起林金璐的幸运,只有同毓默不作声。

    “同毓,不是说好了要去你的家乡的么?”  “啊……想去就去吧……”  同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满脸希冀的林金璐。

    两人乘上了早晨的最后一班车,往同毓的家乡走去。

    这天是冯锦死亡的一个月后,十一月十一日……  冯锦似乎看到了那棵古树,树木在向他招手。

    他慢慢的靠了过去,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树干上。

  树皮就像是保护着他一样,将他包裹在了里面。

  @  他似乎听到古树在说话,在询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冯锦闭上了眼睛,紧紧地贴在古树的树皮上。

  嘴唇动了动,然后消失在原地。

  冯锦身影消失的地方,一片橘黄色的菱形树叶缓缓地飘落到地上,沉入了大地。

    “啊,同毓你看,古树的树叶。

  ”  林金璐的面前突然飘落下一片树叶,被她小心的捧在手上。

    “你看,是橘黄色的唉。

  ”  同毓有些害怕的看着那片树叶。

  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橘黄色的菱形树叶,四周布满了锯齿的形状。

    “同毓,这个树叶的形状和这个是不是一摸一样啊。

  ”  林金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戴在脖子上的树叶项链。

    “小心!”  一声惊呼猛的传来,但是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碰……”  一声响亮的碰撞声过后,是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金璐!”  同毓的呼唤声并没有传达到摔落在古树下的女人的耳朵里。

    林金璐在这场意外的车祸中,当场死亡。

    Partend  林金璐的葬礼上,同毓双眼无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条项链。

    林金璐在车祸中当场死亡,并且几乎所有的随身物品都无一幸免的成为了垃圾。

    只有这条项链完好无损。

  在林金璐的尸体上,并没有发现那片古树的树叶,似乎一切都只是他们的幻觉。

    同毓将那条完好无损的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流着泪却笑着发誓,这条项链他永远不会丢。

    在夕阳的映照下,那片反射着阳光的橘黄色菱形叶片,似乎勾起嘴角,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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